慈善拍卖会顺利召开。
不得不说,布里托斯将自己的人设确实维护得很好。
在拍卖会上,布里托斯拍下了不少东西,花了不少钱。
这家伙嘴里还一直说着“为了慈善花点钱值得”、“为了让世界充满爱”等类似的话语,引得掌声阵阵。
方寻也看中了几件漂亮的首饰项链,自己花钱拍了下来,反正他现在也不缺钱。
不过,让方寻纳闷的是,每当自己竞拍的时候,总有几个家伙出来捣乱,与自己争抢,害得自己花了不少钱才拍下看中的东西。
方寻也明白了,肯定是之前伊莎贝拉来跟自己搭讪,让这些富豪公子哥不爽了。
但今晚有任务在身,所以方寻也不愿跟这些家伙一般计较。
直到晚上十一点左右,晚会才结束。
晚会结束后,布里托斯又跟几个富豪名流寒暄了好一会儿,这才满面红光地带着人离开。
“走!”
方寻挥了挥手,然后赶紧带着师鹰扬三人追了出去。

追出酒店后,正好看到布里托斯坐的车队离开。
方寻开车,载着师鹰扬、李轩辕和赫尔墨斯三人追了上去。
当方寻的车子离开时,伊莎贝拉和她的几个伙伴们正好从酒店出来。
伊莎贝拉四处张望,想离开前再见见方寻,但方寻已经不在。
“伊莎贝拉殿下,你该不会真的相信了那个神州男子说的话吧?”黑裙女人笑着道。
另一个黑裙女人轻笑道:“神州人就喜欢装神弄鬼,那个神州男子肯定是在忽悠你,我可不信一条项链能被做成护身符这种话。”
伊莎贝拉只是轻轻叹息了声,并未多说什么。
虽然她对此事也不太相信,但之前方寻跟她说起这事的时候,神情非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她又有点信了。
黑裙女人笑了笑,“好了,伊莎贝拉殿下,别想那么多了。
帅哥多得是,别想那个神州男子了。”
这时,一行车队开了过来,中间是一辆林肯加长。
车子停在门口后,车门打开,一群身穿白色制服的皇家护卫下了车,恭敬地站在车旁。
紧接着,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老人也下了车,朝着伊莎贝拉走了过来。
燕尾服老人右手放在左胸口,微微弯腰,恭敬地道:“伊莎贝拉殿下,该回宫了。”
“好。”
伊莎贝拉点点头,然后跟自己的几位好友打过招呼后,跟着燕尾服老人朝着那辆林肯加长走去。
不过,在上车前,伊莎贝拉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科洛弗管家,车子都检查过了么,有没有什么安隐患?”
老管家科洛弗愣了一下,欣慰地笑道:“伊莎贝拉殿下,国王和王后要是知道您如此小心谨慎,肯定会很高兴的。
您放心,我们来之前已经方位检查过车子了,没有任何安隐患。”
“那就好。”
伊莎贝拉点点头,又道:“还有,尽快回宫,不要在路上逗留。”
科洛弗一脸疑惑,不明白这位殿下今天怎么这么谨慎小心,平日里好像不是这样的啊?
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而是点头称是。
等到伊莎贝拉上车后,科洛弗和一群皇家护卫也都纷纷上车,启动车子离开了酒店。
也就在车队离开时,酒店不远处一个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对这耳麦阴恻恻地道:“目标已经离开,开始行动。”
……
同一时间。
方寻开着车,一路奋起直追,总算是看到了前方布里托斯的车队。
这时,中间那辆加长版迈巴赫车里。
布里托斯叼着一个雪茄,冲坐在副驾驶座上,穿着黑色套裙,身材火辣的白人女郎问道:“艾丽,这个月那些家伙上供的钱到账了吗?”
“长老,一共一百亿美金,都已到账。”
名叫艾丽的白人女郎恭敬地回道。
布里托斯咧嘴一笑,“那就好。”
说着,布里托斯拿出手机,翻看着通讯录,看看今晚该如宠幸哪个女人。
翻看了一会儿,他的手指停留在了一个号码上,然后拨了出去。
“亲爱的,你什么时候过来?”
一道娇媚的嗓音传了过来。
“噢,宝贝儿,别急,我马上过来找你,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就到了……”
布里托斯荡漾一笑,然后挂断了电话。
车子继续平缓地行驶,但很快就开到了一条无人的街道上。
但就在这时,穿着黑色西装,正在开车的司机突然神色一变,“长老,有人跟踪我们!”
“跟踪?”
布里托斯转头看了眼,不屑地道:“不用理会,交给后面的人解决就好了。”
“是!”
司机点头应了声,然后对着耳麦下达命令,“所有人提高戒备,后面有一辆黑色阿斯顿马丁正在跟踪我们,拦住那辆车,拿下车上的人!”
“一组收到!”
“二组收到!”
“三组收到!”
一道道声音响起。
那辆加长版迈巴赫继续朝着前方行驶,另外五辆迈巴赫则是放缓了速度,准备拦下后方的车辆!
后方阿斯顿马丁车上。
方寻眯了眯眼,道:“咱们被发现了。”
“发现又如何?”
赫尔墨斯轻松一笑,道:“寻哥,你开你的车,这几辆车交给我处理就好!”
“好!”
方寻点头应了声,然后猛地一踩油门,加大了马力。
隆!
双排气筒喷射出火焰,整辆车犹如一头猛兽,发出一声怒吼,冲了出去!
这时,前方五辆迈巴赫已经一字排开,将这条还算宽敞的道路给直接堵死!
不过,在靠近这五辆迈巴赫的刹那,赫尔墨斯直接拿出了一把经过特殊改装的银色手枪,探出头,朝着前方五辆迈巴赫开出了五枪!
砰砰砰!
五颗银色子弹呼啸而出,直奔这五辆迈巴赫的车胎而去!
下一秒!
蓬蓬蓬!
五辆迈巴赫的车胎都被打爆了一只!
嗤嗤嗤!
伴随着一阵阵刺耳的摩擦声,这五辆被打爆车胎的迈巴赫,顿时失控,在路上打滑!
有两辆车朝着旁边滑行而去,另外三辆则是“轰轰轰”的撞在了一起!
前方也出现了一个一辆车宽的距离!
方寻脚下的油门没有松开,手中的方向盘轻打,好似一道黑色闪电,直接从这个空隙呼啸而出,瞬间与那五辆迈巴赫拉开了距离!
这时,五辆迈巴赫也都停了下来,车上的人也都冲了下来,但已经没了那辆阿斯顿马丁的车影。
“**!”
一个白人壮汉怒吼一声,而后道:“赶紧与协会联系,请求协会支援,可千万不能让长老出事!
还有,赶紧让附近分部的人派车过来!”
“是!!”
一群黑衣汉子连连回应,然后拿出手机开始联系了起来。
家和万事兴,一直就是关平安梦寐以求的心愿。瞧瞧这样多好,她大祖母可不也一直在努力着。
家不在大小,而在于温馨。
关平安就觉得这日子过得美极了。要是可以的话,她是很想就这么整天窝在后院悠哉乐哉的。
当然,这不妨碍她有一颗“天天向外”的心。
夜晚的都市和白天是不一样的,好像又变成了另外一座城市。灯箱陆续亮起,横在街道上空,层层叠叠,霓虹闪烁,无一不诱惑你出去转转。
戴了顶帽子,一身运动服,脚蹬一双运动鞋,下车之后的关平安望着四周活动活动手脚,原地蹦了两下。
像这样一身据说是国外名牌的运动服和运动鞋基本上是她开百货公司的三姑婆和以表姑为首的姑姑团送的。
用她娘的话来说,她的鞋子就够整个大队的娘们一人一双都发不完。这不,她爹出门在外也不给她寄衣物了。
所以她大祖母常常夸她说什么她太乖,不像关十一每年光购置服装都要花一大笔钱这些赞语是不对的。
她哪是什么乖,往往还没到换季时间,不提家里,就伸出海外的表姑她们已经换着花样给她寄来最近款式的服饰。
锁上车门之后,关平安双手交替着来回玩着一串钥匙,边朝加工坊的那栋楼大门口走着。
按门铃,无意外的,开门的就是阿水伯。这要是白天,还有可能是阿水婶,但天一黑就绝对是阿水伯。

关平安问了声好,反手关上小门,边和阿水伯往一侧类似倒座房的办公室走去边问起这两天可有什么事情。
答案,自然是没有的。有大事,不说万青他们哥俩,就丁香也会给她打电话;小事?他们自然会替她分忧解决。
丁香听到动静出来时,阿水伯就退到后院。这个点,后院几间平房里还是灯火通明,几位老师傅还在工作。
“……多注意点老师傅们的身体。记住,要是谁手上工期赶不上,宁愿再请人手也不要让他们累着。”
“小姐要不要去后院看看?”
“不用了。”
关平安边说着边和丁香一前一后进了办公室,“让老师傅们放心,活是干不完的,有什么困难只管提。”
“明白。这么晚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关平安虚指点了点她,调侃道:“看,又管到我头上来了。放心吧,我出来前家里都知道,说好了九点前到家。”
丁香瞧了瞧她脸色,见关平安瞪眼过来,她好笑点头的同时还是忍不住问了句:“姑爷和少爷都没在家?”
“他们是有应酬。”关平安果断忽视这臭丫头眼里的揶揄,“就你一个人在着,万青他们哥俩呢?”
“万达是晚饭后去那边看电网拉好了没,万青是去木盒厂谈出口包装盒的事情。正好顺路,快要回来了。”
关平安点头,翻了翻丁香递来的这几天出货单,又看了看这几天自己没在时进出金额,再次满意点头。
“这边交给你,我最放心。”关平安将账本放到办公桌上,伸手拍了拍丁香的肩膀,“我能不能吃香喝辣就看你的了。”
丁香失笑点头。
“严肃点。等吉祥他们回来,那一头你也得我帮我抓起来才行。万青最多配合你一年,到时他还有活要忙。”
“哪一头也要?”
“当然。你是我的一把手,你不抓,谁抓。不瞒你说,我计划是先带吉祥走,你留下来先帮我稳住这边。
当然,要看你这边效率如何,你要是快的话,我就能早点让你回到身边,毕竟咱们的目标不仅仅是这个岛。”
关平安现卖现借她老子的法子。她爹可不就以她要是越快处理完这边事情就越早带老太太她们一起出国陪她待段时间。
可惜,她又入了她爹所设的套,还不得不钻。她试探过她太奶奶根本就没打算送他们仨出国留学,更别说陪读,
老太太可说了,她一大把年纪了不习惯待在语言不通的地方,连个聊得来的老姐妹都没有,她也不放心家里没人。
也是,他们仨是出去学习,又不是度假,还想花最短的时间学习到更多的知识,哪有什么时间常伴老人左右。
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多打电话,等假期直接回家待几天。他们三人毕竟还年轻着,总比让老人来回奔波要轻松很多。
安稳住丁香,关平安就挥挥手走了。其实无须她担忧自己不带她在身边,哪怕她将来想一直占着这个位置?
关平安也会调动一下,她是不会留机会让手下串通一气。无关信不信任,而是免得将来有一天伤了和气。
就像小北一样。他会给齐一他们很好的回报,甚至他们谁想独立出去,他还可以帮扶对方一把,了一场兄弟情。
但在一定的条件和期限内,他就绝对容不下让人脱离他手心,防就是一旦留下后患,将来祸及子孙后代。
出了加工坊,关平安就歇了再去新仓库那边看看的心思。既然万达他们哥俩去了,那她就没必要再跑一趟。
经过这几个月的相处,关平安也看得出论个人能力也好,论忠心也罢,他们俩人并不比丁香逊色几分,甚至还更高一筹,
当然,这里面离不开小北会调教人。可以这么说,刚来时他们俩人或许因为是齐七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忠于齐景年。
可如今?
打个比方,小北要是让他们俩去灭了齐七,关平安就深信要是有这么一天的话,他们俩人就会毫不犹豫听从。
至于原因,她是根本不信什么因人格魅力而得到手下盲目服从。只能说她这枕边人心计是相当的了得。
这些手段估计十有八九跟前世师父所说的那小子居然策反了他祖父身边的护卫站在他这边的手段差不多。
遗憾的是,前世她活得太浅白,当玩笑话听听就过了,根本没问那偷马小子都用了什么法子。
现在再问小北?
呵~
闲的。
琢磨琢磨,寻思寻思,左不过都是那些跟我有肉吃,跟我能出人头地,跟我还能升官发财等等的套路。
她忙的。
这不,饿了。
她这样一问,王舅妈脸上不由尴尬起来,讪笑道:“家里能做事的人都想做事,但你也知道,咱们家自己的田地才两亩,不用怎么弄就弄好了,空闲的时间,租着种吧又不合算,做工吧,咱们这边也没多少事需要人做工,所以有时只能在家里闲着,这样一来,哪来的钱养家呢。”
其实才不是呢,是王家人根本不想做事,就连家里两亩田他们都懒得侍候,交给别人种了,收点租子,平常衣食住行,没钱了,就来找罗立要钱。
不过安然装作不知道乡下情况的样子,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是实情。你说舅舅他们没事做,这样,我有一个庄子,就在京郊,要不你们帮我做事?我付你们工钱。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将庄子上本来的人遣散了。”
王舅妈看自己诉了半天苦,安然没说给钱的话,却说让他们给她干活,不由怔了好半天方找回声音,连连摆手道:“人家干的好好的,你把人家遣散了这如何使得?不能不能。”
拜托,庄子上的农活,那是人做的吗?别想着在那儿玩,接手的时候,安然不可能不说一年要交多少粮食的,到时搞不到那么多怎么办?况且她也不想做,比起直接拿钱,干嘛要做事换钱啊,不用做事,直接拿钱不更好吗?这点小账,她还是算的清楚的。
安然拿起杯子,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曼声道:“那……要是我非要你们做呢?”
王舅妈听了安然这话,不由目瞪口呆,想着这外甥媳妇是脑壳坏了?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不怕自己跟她吵起来?吵架没意思吧?
她这会儿还没搞清楚安然的想法和性格,所以这时看安然用这种强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只以为安然秀逗了,脑子不好了,才会这样乱说话,于是当下便道:“外甥媳妇,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你不是说家里没事做,赚不到钱,所以生活不行吗?那我给你们提供工作,你们不就赚得到钱,能好好过日子了?当然了,你们要有好的去处,那就更好,也省得我遣散那些人。”
王舅妈这时终于明白,这个外甥媳妇,还真想让自己一家人做事呢,这丫头是不是傻?自己要想做事,肯定能找得到事做,要去你那儿做么?
不过眼下这事就难办了,自己也没想到她能给自己找得到事做,导致多嘴说什么没事做才没钱,现在好了,人家给自己家人找事做了,她的借口也用不上了。
这让她不由想着,这丫头就是故意的吧,故意这样说,好堵住自己要钱的借口吧,其实自己要真答应了,搞不好她还不乐意了呢,毕竟跟用惯了的人比起来,自己家人要是农活做的不好,让她收成减少了怎么办?而且亲戚间做事,也不好给的太少,免得外人说,这样一来,哪有用外人方便。

想通了这一点,觉得安然有可能是诈唬自己的王舅妈,便自以为识破了安然的诡计,当下想了想后,便装作高兴的样子,道:“既然外甥媳妇这样盛情,那也行,我回去跟家里人说,他们要同意,过两天就去外甥媳妇的庄子做事,就是不知道外甥媳妇好不好安排之前那些人。”
她敢打赌,安然不会想讨那个麻烦,花钱将人遣散,然后又招他们过去做事的。
到时安然诈唬不下去了,自然就会自己找台阶下,不再提这事了。
王舅妈这样想着,却没想安然一听她这话,便点头道:“好,你回去跟他们商量商量吧,要是他们愿意的话,我就遣散庄子上的人,舅妈放心,我有地方安排他们的。”
王舅妈看自己那样说了后,安然还是这个话,暗道好你个死丫头,还真沉得住气啊,等着,等我回去跟他们一说,再装作大家都同意了,要去你庄子做事的样子,看到时你怎么下台!
于是当下王舅妈便装作惊喜的样子,道:“好,我马上回去说。”
当下王舅妈就打算离开,却被安然叫住了,递给了她一串钱,道:“也不能让舅妈白跑一趟,不是说家里揭不开锅了吗?这串钱先拿着回去买点米面吃吃吧。”
才一串钱,一百文,这也太少了吧?能买多少东西!王舅妈在心里撇了撇嘴,不屑地想着,脸上却没露出分毫,而是千恩万谢地接过了那串钱,堆着笑道:“外甥媳妇真是心善,谢谢了。”
陪着王大舅正坐得着急的罗立,看王舅妈脸上似乎没有生气迹象地走了过来,不由松了口气,想着,没有生气,最起码说明,两人没吵架,这就好。
他不担心是舅妈单方面骂安然,所以没生气,因为他知道安然也不是那种任人骂的人,就算她本人是那样的人,她身边还有嬷嬷丫环等人呢,也不可能见了主子被人骂,不管的——他并不知道安然将人屏退了。
其实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安然屏不屏退人都可以,当时安然屏退人,是怕万一王舅妈就是不答应,她不得不采取些非常手段让她答应,这样就不好让外人看到了,结果王舅妈没发现坑,自己主动进了来,省了她的事,那倒是挺好的。
当下罗立看大舅妈来了,便迎上去,道:“舅妈,你跟安然谈的怎么样?”
大舅妈笑道:“挺好的,我跟外甥媳妇说,家里没事做,没收入,所以养不活家里,外甥媳妇就说了,让我们去她一个庄子上做事,到时给我们工钱,我说不用,外甥媳妇非常热情,非让我们过去,那我没办法,只能答应了下来,准备回去跟家里人商量商量,要是他们愿意,那就去外甥媳妇的庄子上做事呗。”
罗立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不由僵住了,半晌方干笑了几声,道:“既然……你们谈好了,那挺好,挺好。”
嘴上说挺好,但等送走了王大舅和大舅妈后,罗立马上火烧火燎地跑到了安然那儿,急道:“你准备让我舅舅表哥他们去你庄子上做事?”
看到龙隐掌心的巫蛊,夏四月沉默了,后退了两步,把她的脸从龙隐的手上脱离开。
然后,她的眼神里面带着一丝忌惮,一丝厌恶的表情说道:“原来你是南疆的人!那就是你的蛊吗?
我说你怎么可以给钱泊君治疗蛊毒,原来答案在这里。”
“答对一半!”
龙隐坐回沙发上,示意夏四月也坐下,才说道:“比你更美的女子,身体比你更曼妙的女子,我都见过。
我要你,是想你为我做事,并不是单纯要你的身体。
当然,本少爷能要你的身体,那是你的荣幸。”
夏四月淡淡地说道:“就算你是南疆的人,你口气也太大了!哪怕你是南疆的少主,也没有这么狂妄的,何况你现在还失势了。”
龙隐笑道:“想要治疗你,需要花费极大的代价。
整个天下,我算来算去,只有北极圈的那个家伙才能帮你压制病情。
那个家伙脾气也很古怪,凭你们夏家的面子,你们还请不来。
你自己想想,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要治愈你,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

我都花费了这么巨大的代价了,你难道不应该付出等量的代价。”
他没有去解释他身份的问题,既然夏四月误会他是南疆的人,那就让她误会好了。
南疆的那群人,玩毒弄蛊,是让人很是忌惮的,让这丫头心中忌惮一下也好。
夏四月也在沉思,她清楚龙隐说话的意思。
北极圈的那个家伙,修炼的是极寒真气,一身武功是非常可怕的。
那个人可以帮她镇压病情,也就是说,她需要寒性的内功治疗。
眼前这个人,连内功都没有,用蛊能够治疗吗?
如果可能,她真的不想和南疆的人打交道。
作为女孩子,想着身边的人天天玩弄虫子,她就不由得毛骨悚然。
就在她还在沉思的时候,突然闷哼一声,瘫倒在沙发上,浑身抽搐起来。
那种痛到骨髓的刺痛,又开始了。
龙隐虽然看到了,却无动于衷,静静地看着夏四月抽搐。
片刻之后,夏四月才长长出了一口气,坐了起来,看着龙隐说道:“我需要考虑考虑!你先帮我把病痛镇压住了,要不然我今天晚上都睡不好觉了。”
“这倒是没有什么问题!”
龙隐点头道,“哪些地方有过疼痛?”
“腿、背、脚、手臂、胸口都有过。”
夏四月回答。
“去换套比基尼,把这些地方都露出来。”
龙隐吩咐道。
夏四月淡淡地看着龙隐,说道:“你如果想要女人,我可以给你安排,暂时别在我身上打主意。”
龙隐没好气地说道:“我是方便治疗看什么看?
本少爷可是正人君子。”
“乘人之危的正人君子?”
夏四月反问。
“为本少爷效力是你的福气!”
龙隐正色地说道。
“呵呵!”
夏四月冷笑一声,转身去换衣服去了。
她其实只有一个选择,考虑的事情可以慢慢考虑,但是,病痛是必须要先镇压的。
半晌以后,夏四月裹着浴袍款款走来,在龙隐的示意下打开了浴袍。
确实是把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方便龙隐治疗。
一双象牙筷子腿,纤纤一握杨柳腰,豆蔻花蕾枝上挂龙隐眼睛不由得一亮,呵呵笑道:“本少爷艳福不浅!”
夏四月淡淡地看着龙隐,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能说什么?
“坐下,把你刺痛的地方指出来!”
龙隐吩咐道。
看着夏四月伸过来的手臂,他拿出银针,刺在夏四月的肩部,先把手臂的感觉封闭了。
然后,他沿着夏四月的手臂,扎了一排银针下来。
紧接着,他在银针的尾部不断地弹动银针,刺激着夏四月的肌肉和骨骼。
看到龙隐真的在治病,而没有趁机动手动脚的,夏四月的心情平定了许多,问道:“我猜应该是用寒气来治疗,但是,你这扎针有什么用处吗?
还有,雪骨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发病的?”
龙隐一边有节奏地弹着银针,一边随口说道:“你听过听说过一个词,叫做冰肌玉骨!这是一种体质,你本来应该是属于这种体质。
可是,在形成的过程中,被强大炎阳力量冲击,然后骨头出了问题。
你的肌肉,会不断地从你的骨头吸走寒气,导致你的骨头没有办法承受这种索取,就出现了雪骨病。
现在我是暂时帮你压制这种索取,让你的骨头不会受到刺激,暂时不会疼痛。
这一次治疗的效果,只能三天有效,你有三天的考虑时间。
你可别觉得我好糊弄,给我三天又三天,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吧,三天时间,足够我做出选择了!”
夏四月淡淡地说道。
在交谈中,龙隐把夏四月出现问题的地方都治疗了一遍,不过在治疗腿的时候,他好好欣赏了一下,让夏四月眼睛差点喷出火来。
“好了,治疗结束了!”
龙隐笑道。
夏四月狠狠地瞪了龙隐一眼,裹上浴袍说道:“行了,你可以走了,三天之后,给你答案!”
“这么不客气?”
龙隐笑嘻嘻地说道,“有件事情,还需要你帮忙!”
“不帮!”
夏四月没好气地说道,她还在为刚才摸腿的事情恼火。
“夏长风是你的什么人?”
龙隐径直问道,“跟我说一下,红玫瑰的拍卖是怎么安排的?
我知道你们要用红玫瑰来引起轰动,这都能够理解。
我现在就想知道,你们通知了多少人参加拍卖?”
夏四月得意地说道:“我们通知了钱家,还通知了南阳龙家,越州汪家,另外,郑家的那个小子估计也得卖我点面子。
至少有三个家族出现了,你有多少钱来拍卖啊?
看到红玫瑰却喝不到,是不是很痛苦?”
她相信龙隐作为苗疆的人,喝过红玫瑰应该不是难事。
但是,现在龙隐落难到这个地步,肯定是争不过另外三家的。
所以,看着龙隐难受,她很高兴。
龙隐也有些无语,没想到夏家为了制造噱头,居然把三个家族请了出来?
三个家族就算不动用部实力,那拍卖的价格都轻松过十亿。
看样子,这焚血酒方是不得不拿出来了。
“让夏长风准备好,我会让人用一个酒方来参加拍卖,到时候把红玫瑰给我。
还有,把另外半斤红玫瑰给我交出来,我要整整一斤,而不是半斤。”
龙隐吩咐道。
“你怎么知道还有半斤?”
夏四月诧异地问道,“还有,你什么秘方?
值得起这么大的代价?”
龙隐瘪瘪嘴道:“如果夏家拿不出一斤来,那算得上世家?
至于焚血,能够让人热血沸腾,可以帮助境界的突破,你应该知道这酒方的珍贵了吧?”
夏四月微微点头,半晌以后,才说道:“后天再说,如果真的如同你所说,我叔叔应该会答应的。
你今天晚上要住我这里吗?”
“嗯?”
龙隐瞟向夏四月。
“看什么看?
想要女人我可以给你另外准备,现在别打我的主意!”
夏四月哼道。
“那就算了!”
龙隐笑了笑,收起东西转身离开了夏四月家,“你那么聪明,应该知道有些事情不能乱说的!”
夏四月目送龙隐离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
“啊?”王曦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料到,李钊的背包里面会有衣服。
“先不说你自己胡乱洗衣服,还不答应我,你可知道,这林子之中的树叶不能随便乱喷,有些树叶,可是会有毒的,你现在身上这个树叶,就很麻烦,你摸上去柔软,似乎没什么刺,可是你看到它冒白浆了没有?你知道那白浆有毒吗?”李钊有些恼火的开口道。
“有毒!”王曦惊呼了一声,匆匆忙忙就是把树叶子给扔掉了,可是刚扔掉,却又是发现自己根本没穿衣服,一时之间,俏脸又是通红一片,急忙捡起了叶子,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哎!”李钊无声的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无语。
但是很快,他还是打开了自己背包,在里面摸了一下,找出了一个长袖上衣,还有一条裤子,放在了王曦的面前。
“没有女士的,只有我的,你将就着穿,虽然大了一点,可是比你穿树叶要好多了!”李钊开口道。
话音落下之后,李钊也是转身往外面走去,然后靠在了树上,再次道,“我不看,你赶紧把衣服换上,快点!”
听到这话,王曦微微抿了抿嘴,偷偷看了一眼李钊之后,急急忙忙的把衣服往身上套了过去。
很快,王曦就是穿好了衣服。
“多,多谢你啊!”王曦轻声开口道,俏脸有些通红。
“不用感谢,你最好少惹点麻烦,要不是答应了王力尽力保护你,我已经不想理你了!”李钊开口道。
“我!”王曦没有辩解,轻轻咬着唇,表情有些紧张。

“还有那脸上的易容术,拆了吧,没必要,在这里,别人认识你,我也不可能有因为你好看就对你怎样,或者你长得丑,又对你怎样!”李钊开口道。
听到这话,王曦脸色一红,偷偷看了一眼李钊之后,伸手就是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了下来。
随着面具的落下,王曦也是露出了自己真正的面目。
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年岁并不是很大,看上去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皮肤很白,鼻子小巧,颇有一种李嘉欣的既视感,看的李钊愣了一下。
“你,你看什么?”看到李钊的表情,王曦俏脸又是一红,急忙偏过了头去,“方才还说,不会对我怎么样,现在又看傻了,你这种人,让我怎么相信你?”
王曦是又喜又羞,喜的是李钊竟然看呆了,羞的是李钊竟然一直看。
李钊摸了摸鼻子,很快就是收回了目光,“想多了,我是想让你把衣服给弄好了,你穿我的衣服,领口很大,我看的很清楚的。”
“啊!”王曦惊呼了一声,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急忙捂住了胸口,有些气恼的看着面前的李钊。
“看什么看?”李钊翻了个白眼,“你耽误了很长时间,所以,别想着吃热的了,赶紧休息吧,就着火堆,只休息半个晚上,然后我们继续赶路!”
“哦!”王曦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虽然委屈,却也明白,李钊为了把自己活着带走。
“你,对了,我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王曦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你不需要知道!”李钊看了她一眼。
“我都给你看我真正的样子了,你好歹告诉我你叫什么,这样才公平吧,再说了,你现在救了我,我知道了你的名字,以后也好报答你吧!”王曦解释道。
“不需要报答!”李钊再次道。
“你这个人好不近人情啊,我就是想要问问你个名字,你都不肯说出来,你越不说出来,说明越有鬼,看来我猜的没错,你根本不是来度假的,拍照片的,以你的本事,根本不可能做这种工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为了我们宝藏来的,对不对?”王曦开口道。
听到这话,李钊看了她一眼,随后眉头一皱,这姑娘确实很聪明,三言两语便是猜出来了自己的目的。
“你如果把你自己的聪明劲儿用在了如何怎么甩掉后面的人身上,我觉得会更好一点,你说呢?”李钊开口道。
听到这话,王曦俏脸微微一红,偷偷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问道,“那,那你叫什么名字?你肯告诉我了?”
“我叫李钊!”李钊叹了口气。
“李钊?”王曦愣了一下,眸子之中浮现出了一抹迷茫,“我怎么感觉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中原说不定上万人叫这个名字,很常见,熟悉不是应该吗?比如,你看王磊这个名字是不是也很熟悉?你认识吗?”李钊开口问道。
“这!”王曦迟疑了一下,李钊说的倒也没错,好像是个大众化的名字。
“快点休息,你休息的时间不多了,按照你所说的,我们还有两天,就能够到达你们王家的地盘,希望到时候能够有人接应,否则的话,等死吧!”李钊开口道。
听到这话,王曦也是点了点头。
这一次有了火堆,两人倒是不担心了,靠在了树上,便是准备休息。
夜幕已经很浓厚了,四周的林子之中已经隐约有了一丝丝的瘴气,不过并不是很浓,远处除了虫鸣,还会有一些走兽和爬虫的声音,让人害怕。
王曦紧紧地皱着眉头,不知不觉的就是往李钊的身边靠了过去。
在这个广袤的森林之中,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有李钊了,而唯一能够靠的肩膀,也只有李钊的肩膀了。
察觉到王曦的动静,李钊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换了一个姿势,让她尽量舒服一点。
两人很快就是进入了睡眠之中。
当然,李钊的睡眠很浅,更可以说是一种修行状态。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周越发的寒冷了起来,树叶上面凝结出了一层淡淡的水珠,然后顺着叶子掉落了下来,发出了很轻微的声音。
可是某一刻,这轻微的声音开始变大了,变近了,这是一种很怪异的感受。
李钊突然就是睁开了眼睛,等看清楚了面前的情况之后,整个人心中暗道不好,“坏了!”
王曦睡着的时候,扔了一堆树叶在旁边,而现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那火堆里面的火点燃了树叶,同时也是超出了李钊所盖的这个小棚屋能够遮住光源的范围,很容易就能够吸引注意力。
傅家的人员情况,已经摆在云老头的书桌上,把大儿子云华德叫回来,然后密谋半小时,定下来整个过程,从上打下要对傅家所有人进行无差别的攻击和打压。
云华望也听说了,只是一时半会不能过来帮忙,于是大手一挥,直接给孙盈盈两百万的资金支持,希望这些钱可以帮助孙盈盈。
当孙盈盈第二天放学回到家里,就看到祖母,云爷爷,都来了,内心还是非常感动的,在她需要的时候,即使她不说,这些亲人都过来帮忙。
周老爷子看到云老头,呵呵笑道:“云生,距离上次咱们见面,你风采依旧啊!”
“呵呵,前辈更是老当益壮。”云老头称赞说道,“谢谢你能来帮助盈盈,我云家这边感激不尽。”
“盈盈是我徒弟,受欺负了,我这个做师傅的,当然要过来。”周老爷子笑着说道,一边喝茶,一边聊天,颇为惬意,“盈盈的医术不是跟周家学习的,但也绝对不是跟傅家那边学习的,另外,为了对外有个解释说法,所以我宣称盈盈的医术是跟我学的,虽然有些汗颜,但为了盈盈,我愿意说谎。”
“呵呵,前辈爽快。”云老头称赞,“感谢你对盈盈的一片维护之心,我是这样计划的,您看看行不行······”
周老爷子,云老头合计了一番,从新改了一些部署,然后对傅家那边展开激烈的反击。
白宜修一直关注孙盈盈的情况,现在看到傅家人那边无耻,当然不能袖手旁观。别人只看到这一世傅家对孙盈盈的欺负,但只有他和孙盈盈知道那傅家前世对孙盈盈和孙盈盈妈妈做的事情,令人发指,丧心病狂。
这一世,随着孙盈盈的强大,傅家那边的人没有能力伤害孙盈盈,所以就想利用舆论,让孙盈盈的医术和才能为傅家所用。
白宜修当然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在调查到很多人已经开始对傅家那边会下手了,于是他直接开始搞魏氏药业。
魏家和傅家一样可恶,都要为他们前世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湖省的省城里,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暗地里已经破涛汹涌。
赵欣颖,李小萌两家通过报纸,向外界展示傅家曾经做下的那些龌龊的事情,另外,赵欣颖找得写手不错,声情并茂,入木三分,很快就扭转了舆论。
“其实啊,生而不养,现在看到人家小姑娘长大了,有出息了,就想认回去,挺无耻的······”
“就是啊,都各自婚嫁了,干嘛还互相打扰呢?”
“如果没有恨,现在也不会不认啊······”
······
很多人批判孙盈盈,也有很多人同情孙盈盈和孙盈盈的妈妈,毕竟在那个特殊的时期,傅志恒作为知青回到城里,抛弃妻女的事情,在当时非常普遍,也令人不齿。尽管傅家那边怎么辩解,都不能掩盖傅志恒曾经做了这么卑鄙无耻的事情。
无论是阿尔伯特.威斯克,还是艾克塞拉.吉奥尼或者是武器掮客埃尔文,贝拉都没印象,好像在什么同人中见过阿尔伯特.威斯克的名字,但这人具体有什么能力?她就不知道了。
她问娜塔莎:“这个阿尔伯特到底是干什么的?”
之前两人间的气氛有点怪异,不过她们都是很能控制自身情绪的人,此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该吐槽吐槽,该打闹打闹,以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娜塔莎嘟囔一句:“克里斯不是说了吗,阴险狡诈,做事不择手段。”
“下面呢?没了?”
“没了!”
听到她们两个在一旁嘀咕,几位神盾局特工也看向克里斯,既然那人是你的老对手、老朋友,你好歹多介绍两句啊,阴险狡诈,做事不择手段,这就完了?
看出几人眼中的疑问,克里斯斟酌着又说了两句:“不是我不想多说,而是阿尔伯特的性格很复杂,我曾经以为他勇敢、正直,可事实证明我的眼光非常差,我不想让我的主观想法影响诸位的判断……如果说个人能力的话,他的枪法和搏击能力都极为优秀。”
几人齐齐摇头,这话说的,和没说一样!现场这些人,谁不是枪法和搏击技能优秀?要是这点能力都没有,那还混个屁啊!
神盾局的带队特工,老头约翰.加勒特重重哼了一声:“不用多说,我们准备武器,这就出发!”
双方一起行动,携带着大量武器弹药离开安全屋,向着密林深处前进。
“雷德菲尔德先生,这种生化病毒到底来源于什么地方?你们BSAA有更多的情报吗?”在行进中,贝拉小声问克里斯。

以她和克里斯的交情,直接叫名字完全可以,不过她现在是CIA的马甲号,她就问得很客气。
贝拉知道T病毒、G病毒,但要说病毒的源头,抱歉,前世这种类似于背景资料的东西她基本不关心。
拿着枪对准丧尸打就完事了,谁关心背景设定啊!
她一直不知道这种病毒到底是怎么研究出来的,是一代代的技术累积,还是某种意外?
克里斯似乎不想和陌生人谈论这个问题,可贝拉无形间散发出来的高魅力对他造成了一定影响。
他想了一下,这才缓缓开口:“我们得到的资料也不全面,我只知道始祖病毒最初是得自一种叫做太阳阶梯的仪式,在十九世纪,特拉维斯家族就开始进行这方面的研究了,一直到上世纪六十年代,特拉维斯家族把旗下的贸易部门、自然资源开发部门和制药部门进行重组,变成了我们今天的三联公司。”
他的回答非常简单,之后话锋一转,就从病毒过渡到如今的任务目标三联公司身上,明显是不愿深谈。
太阳阶梯,这是啥东西?贝拉紧皱眉头,原本以为是某种黑科技,可怎么又扯到仪式上来了?
不怪她多想,提到仪式,自然会联想到神秘学。总不能说科学研究也需要仪式吧?进实验室的时候先迈左脚就能出成果?迈右脚就会失败?科学好像不需要这东西……
克莱尔倒是对谁都很和善,作为队伍里唯三的女性,她就和贝拉多解释了两句。
“我听说太阳阶梯是某种古代的植物,是在一个特殊地点培育出来的。”
贝拉觉得自己更糊涂了,她第一反应就是‘草,是一种植物’?
原始的生化病毒来自植物,而且这种植物还是在特殊环境生长的?
她想到了漫威世界很有名的心形草,心形草就是在含有振金的土壤上生长出来的,这个太阳阶梯会不会也是类似情况?
某种陨石降落在地球,之后土壤变异,在特殊环境下,诞生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太阳阶梯?
娜塔莎碰碰她的手肘,意思是别瞎想,打就完事了,你琢磨这东西有什么用?
……
一行人绕过迪拜亚部落的地盘,乘坐气垫船前往河流的上游,在夜晚时分,悄悄地来到三联公司的炼油厂外。
夜晚的炼油厂可以说是人头攒动,诸多士兵拿着自动武器,在巡逻警戒,哨塔上的探照灯把附近照得犹如白昼,视线内不留一分死角。
“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年纪最大的约翰.加勒特说道。
剩余几人也有类似的想法,半夜三更不睡觉也就算了,警戒还这么严密,说没问题谁信啊!
众人一番商议,都认为无法顺利潜入,一个两个或许还有办法,现场十多个人,想一起进去,那太难了。
最终决定分兵,约翰.加勒特更喜欢猛冲猛打,他身上的军人气息很重,就负责在外边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
克里斯他们这些BSAA的特工对于生化武器的鉴别更加专业,负责潜入、抓捕和收集证据。
贝拉她们两个‘CIA’跟着克里斯他们一起潜入。
一边七个人,正合适。
双方分开后,神盾局这边快速布置,他们要吸引足够多的敌人才行。
几人消灭了两支巡逻队,之后故意暴露一些行迹,和炼油厂的护卫大战起来。
双方战斗了三分钟,约翰.加勒特一声令下,他们且战且退,炼油厂内的护卫慢慢被他们吸引进不远处的密林。
在听到枪声和手雷的爆炸声后,克里斯他们就从炼油厂的外侧货车通道遛了进去。
七个人的目标还是很大,几人都认为自己的身手不错,再度分兵,分头寻找线索。
“你小心。”贝拉小声叮嘱自己的便宜妹妹。
“你也是,该杀人就杀人,千万别手软。”娜塔莎同样叮嘱她,就怕她圣母心发作。
七人相约在地下四层集合,之后快速分开。
贝拉依靠自己的第六感进行搜索。
她在寻找对自己最有威胁的人或者武器。
这种感官对她来说很奇妙,有点跟着感觉走的意思,说不清,道不明,可很多时候却非常准确。
挂着隐形术,她如入无人之境,在搜索地下三层的时候,心头灵觉回馈出一个不算强,但也不算弱的讯号,这边有危险。
“听说了吗?”
闵忆婕一脸骄傲,唇角噙着一抹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懒得跟江漓漓说。
“……”江漓漓一脸平静,没有搭话。
“嘉衍哥亲自录取了我。”
闵忆婕想着撕裂江漓漓的平静,自以为这句话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说完,她端详着江漓漓,又问:“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江漓漓只知道她不能继续沉默了,懒懒的说:“意味着——你即将成为叶氏的众多员工之一?”
“呵!”
闵忆婕笑了一声。
她有些意外——面对她的挑衅,江漓漓竟然毫无反应。
不过,心理素质不过硬,怎么当叶嘉衍的妻子?
她喜欢这样的对手。

“不愧是律师。”闵忆婕并不打算放过江漓漓,步步紧逼地说,“你身为妻子,知不知道嘉衍哥的公司正处于最关键的发展阶段?”
“……”
江漓漓知道,但不具体。
叶嘉衍很少跟她说起工作的事情,她只知道他这段时间很忙。
“这种关键时刻,我能给嘉衍哥带来很多资源和便利。”闵忆婕切换成轻蔑的语气接着说,“而你,除了你自己,什么都给不了他。”
这是嘲讽。
闵忆婕想告诉江漓漓,除了自己,江漓漓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
她不知道的是,江漓漓从小接受的教育是:她自己就是无价之宝。
她的轻蔑,都被江漓漓当成了笑话。
江漓漓也无意跟闵忆婕强调自己的价值,只是说:“你可以试试——试试把你能给嘉衍的给他,看他要不要。”
闵忆婕微微皱了一下眉,“你想说什么?”
江漓漓径自接着说:“如果结果让你觉得很受打击,也不要灰心,你还可以试试你最后能拿出手的——你自己。”
闵忆婕耐心渐失,“江漓漓?”
“别急,我马上要说到重点了——”江漓漓缓缓道,“当你用完所有的招数、把所有能给的都给出去,你就会发现:嘉衍不要你的东西,也不要你。”
“他录取了我!”闵忆婕猛地加重语气,很用力地强调道,“这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何必自欺欺人?再说你也欺骗不了我。”江漓漓切换回江律师的模式,冷静而又理智地说,“我们都知道,这不代表什么。”
“……”
“闵小姐,我们的时间很宝贵,我相信你的也一样。”江漓漓笑了笑,“不如,我们先帮你把你的问题解决了?”
因为愤怒,闵忆婕的心跳都快了不少。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江漓漓这种风轻云淡、杀人于无形的样子。
明明只有“叶太太”这个身份还算拿得出手,但是她不能公开,她到底哪儿来的底气?
“闵小姐,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叫我们唐律进来了。”
江漓漓给唐遇发了条消息,没多久,唐遇就带着代理合约进来了。
接下来,江漓漓和唐遇要做的事情,就是让闵忆婕在代理合约上签名。
闵忆婕当然不会轻易签名
。
这是她目前可以抓到的、无数不多可以试探江漓漓底线的机会,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唐律师,”闵忆婕说,“我希望我的委托,可以由江律师和你一起负责。”
唐遇知道,这意味着江漓漓可能会被刁难。
不过,工作这么多年,应付这种事情,他还是有一套的。
他正想说话,就听见江漓漓抢先说:“没有问题,我会和唐律一起。”
“江……律师,”闵忆婕问,“你可以处理好我的事情吗?”
“我们一定尽全力。”江漓漓说,“过程中,有任何不满意的地方,你随时可以提出来。”
“我是不是还可以到律协投诉维权?”
闵忆婕突然问,意图再明显不过了。
“是的。”江漓漓不但肯定了闵忆婕的话,还把投诉方式告诉了她。
闵忆婕倒是没想到,江漓漓能比她还不按牌理出牌。
就冲着这一点,她在代理合约上签了名。
聊完事情后,唐遇起身说:“闵小姐,我送你。”
“不用了。”闵忆婕看了看江漓漓,“江律师送我就好。”
江漓漓一点都不意外,从从容容地指了指门口,“闵小姐,我送你。”
两个人穿过律所、往电梯口走的路上,无数人把目光投向他们,似乎是想看看他们之间是否透出了火光。
然而,并没有。
表面上看起来,江漓漓和闵忆婕之间堪称和谐。
但仔细看,不难发现,和谐的表面下有无数暗流在涌动。
她们就像同一个枝头上的两朵花,谁都不愿屈居对方之下。
闵忆婕像一只美丽骄傲的孔雀——她是闵家最小的女儿,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她骄傲的权利仿佛是命运赋予的,看起来并不会让人觉得很讨厌。
一切华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不为过。
但是,真正让大家惊艳的,其实是江漓漓。
律所的同事一直知道,江漓漓气质不错,但因为她太随和了,他们并没有什么深刻的感受。
直到亲眼目睹她和闵忆婕站在一起,他们才发现,不管是气质还是气场,她竟然一点都不输给闵忆婕。
甚至于,在闵忆婕那种遥不可及的骄傲的衬托下,她给人的亲切感觉,就像春天的风吹进了心底。
他们选江漓漓!
到了电梯口,江漓漓停下脚步,说:“闵小姐,我们保持联系。”
闵忆婕和江漓漓交换了联系方式,看着她,“江律师,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江漓漓知道,闵忆婕真正期待的是她的反击。
她迎上闵忆婕的目光,“你不会失望的。”
闵忆婕进了电梯,一直到电梯门合上,她都看着江漓漓。
她的目光,的确会给人一种压力。
但是,对江漓漓造不成什么影响。
江漓漓始终不为所动,等到电梯门彻底关上,立刻转身回去。
前台对着江漓漓竖起大拇指,说:“这位闵小姐可谓是肉眼可见的难搞,你居然能扛住,太强了!”
江漓漓表示自
己也很无奈,“没办法!心理素质不好,当不了律师。”
她接着回去告诉唐遇,说已经把闵忆婕送回去了。
“刚才,”唐遇说,“我可以帮你拒绝闵忆婕。”
“她是冲着我来的。江漓漓很清醒,“拒绝得了一次,拒绝不了第二次。”
“既然知道她是冲着你来的,”唐遇问,“为什么还要给她机会?”
江漓漓笑了笑,“我想让她死心啊。”
唐遇竟然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江漓漓的意思,笑了笑,叮嘱道:“越是这样,你接下来处理闵忆婕的事情,越要小心。”
江漓漓也知道绝对不能让闵忆婕抓到把柄,表示自己记住了,“唐律,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去吧。”唐遇看了看自己的工作安排,“下午你去趟律协,实习律师培训。”
“好。”
吃完中午饭,江漓漓直接离开律所。
随着深冬来临,天气也越来越冷了。S市的天空多数时候是灰蒙蒙的。风刮过去,像刀片擦过人的皮肤。
江漓漓抬头,视线越过一拍白色建筑看向灰色的天空,余光收进了旁边光秃秃的枝桠,体会到了一种萧瑟的美感。
不管这份美感多么独特,她还是希望春天可以快点到来。
S市的春天更美、更暖和!
江漓漓拢紧身上的大衣,上了一辆出租车。
她给叶嘉衍发了一条消息,说她去律协培训,应该是五点结束。
“结束后在附近等我,别乱跑。”叶嘉衍说,“我过去接你。”
江漓漓发了个表情。
她没想到的是,竟然在律协门口碰到了金瑜。
金瑜也很激动,蹦过来说:“你们律所和闵忆婕签约的事情,已经传遍了!”
“你们不是也刚刚拿下一个大客户吗?”
“没法比。”金瑜说,“我们的客户就是客户而已,闵忆婕……代表着无限可能啊!”
江漓漓失笑,“是不是夸张了一点儿?”
“……”金瑜很认真地权衡起来,突然想起什么,攥住江漓漓的手腕,“不过,有人说闵忆婕是冲着你去的,这个是真的吗?”
“真的啊。”江漓漓一脸淡定地说,“她还指定要我跟她的案子。”
“你们家叶总真是祸水啊。”金瑜一脸担忧,“闵忆婕会不会找你茬?”
“就算闵忆婕找茬,也不会是无缘无故的,肯定是我出了什么纰漏。所以,只要我做好工作,就不会有问题。”江漓漓说,“放心吧,闵家的小千金的手段,不会太low的。”
“这样的不是……”金瑜心疼地看着江漓漓,“更难对付吗?”
江漓漓点点头,“的确。”
“不过,照你这么说,闵忆婕跟庄雅妍不是一个类型的啊。”金瑜说,“她是明枪,庄雅妍是暗箭。”
江漓漓再一次被金瑜的一针见血惊呆了。
不得不说,金瑜真是一个随时会给人惊喜的女孩子。
“别慌。”江漓漓示意金瑜冷静,“我有办法。实在不行,我还有老公呢!”
“对哦。”金瑜望了望天,“我一个单身狗,应该担心的是自己。”
白宜修看了看后面,那两个侍卫已经不见踪影。
“以驿馆为中心向周围搜查!”白宜修下令,查个水落石出。
孙盈盈检验驿馆内剩下的食物和水都是干净的,没有下毒,于是带领人清理了这些东西,重新做饭。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追捕那些刺客和这些下毒的人非常重要,迫在眉睫,但也要填饱肚子。
孙盈盈亲自监督那些仆人做饭并且检测,之后进行分批吃饭。
这边刚吃好饭,那边白宜修派出去的人汇报。
“在驿馆北方两里地的地方发现两具尸体,而且他们被扒了衣服,已经确认为是我们派到驿馆来检查的两个侍卫!”陈彪连忙汇报,表情凝重。
跟在安王爷身边保护安王,这些侍卫一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能够悄无声息的弄死两个武功高强的侍卫,可见那些刺客的手段异常的刁钻,而且防不胜防。
“坏了,之前跟我汇报情况的那两个侍卫,应该就是穿了侍卫的服装,易容的刺客!”白宜修立即想到了这一点,气急败坏,眉头微皱。
孙盈盈也非常的着急,“王爷冷静点!厨房那边还有一些食材,让诸位侍卫赶紧分批吃饭。说不定今天晚上还有一场恶战,不吃饭可没有力气抵抗那些刺客的骚扰!”
听到这话白宜修也点了点头,“的确如此,把所有人都叫回来,然后快点吃饭,分批休息,加强警戒。在这荒山野岭的医馆里面,分散了才是最危险的。”

听到这话,陈彪立即吩咐众人收缩,然后守护着驿站。
徐氏,孙大郎,孙二郎一直惴惴不安。
看着床上已经躺着睡着的孩子们,叹息一声说道:“哎,就知道没有这样的好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认这个亲,咱们一家就在锦屏县平平安安的,也挺好的。”
孙大郎也是这样的想法,未来的路,充满太多的不确定。
周依柔,孙梅梅默然不语。
她们能做的就是带好孩子,其他的事情,就是想出力,也不行。
孙二郎听到娘亲徐氏的话,摇了摇头,“娘亲,常言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就算咱们在锦屏县,哪也不去,这些刺客,该来还是要来的。
不会因为我们的老实本分,不争不抢,他们就能善罢甘休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能最安的,所以在锦屏县,不仅不安,反而更加危险。”
孙盈盈也点了点头,赞同二哥的话,“是的,娘亲。最起码这一次回京城,我们跟着安王爷一起回去,有他的侍卫保护。
另外,祖父也派了很多侍卫,所以咱们有抵抗之力。若是在锦屏县,咱们这一家才是危险了呢!说不定现在就没活口了,更别说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听到女儿,儿子的话,徐氏眉头微皱,“一定是有人觉得我们抢了他们的地位和爵位,所以才想着弄死我们,这样他们就能够如愿了。
我们在路上就遇到危险,你爹在京城,估计也不安,但愿你爹吉人自有天相,可千万别出事了。”
通过观战辅助功能,韩震迅速捕捉到了目标。
陆泽没有前进,而是隐匿在了原地后方100米处的一片岩石草丛中,单膝点地,枪口藏于草叶之后,并未探出。
极光机甲的引擎被限制到了……10%,一动不动,像一具雕塑。
这难道是要和齐元进行中距离对射?
凭借之前在尚南城外展现出的神迹枪法?
如果是这种作战方案,那也说得过去。
毕竟整个木槿小队,对于陆泽那一次神迹射击展现出的实力,还是非常信服的。
那齐元呢?
韩震切换了观测目标。
画面中,齐元已然凭借攀云器的攀爬到山崖上,快速确立了优势视野地位。
只是,前面那片有些起伏的密林,和十几块散落的岩石块,让原本应当纯净的视野里出现了一些斑驳杂质。
齐元皱了皱眉,【极光】机甲背部的喷射引擎关闭,声场消除装置启动……

机甲自带的拟态关节护甲,开始变幻出与周围枯黄草叶同样的颜色。
匐击姿态。
第一次粗略观测,未发现可疑目标,仅仅确定了七八处可疑区域。
齐元眼神沉着,悄悄撒出了侦测蜘蛛。
六枚圆球从掌心滑出翻滚的过程中,球形表面解体组合,1秒内就完成了完整蜘蛛形态的转变,每一只侦测蜘蛛约有成年人半只手掌大。
这些小家伙们的中央观测镜头中闪过红色的信号光芒,,顺着地势快速分散移动开来。
很快,那些蜘蛛发现了目标,红外线显示300米外的那棵树木上有一小片高温区域。
沙沙……
侦测蜘蛛开始飞快向着树木爬行过去。
伏在悬崖上的齐元,透过狙击镜,平静的俯视战场,如同一名老辣的猎手,悄然等待猎物的出现。
韩震还是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到齐元的1v1作战,饶是自信如他,此时也不禁咽了口唾沫。
齐元竟然这么阴险老辣?
再回想起一开始齐元为机甲选择的构装组件,此刻心中也不禁竖起一根大拇指。
这厮明显从一开始就是准备的压制性打法。
狙击手对战,视野与先机很重要。
而齐元的所有准备,都是围绕这两大核心要素开展的。
以雷霆之势,一击必杀!
这就是神射机甲的最终奥义,也同样是齐元要给陆泽好好上的一课。
毕竟,神射机甲,不是谁都能玩的,特别是在这种一身现实力量无处可用的虚拟世界里。
“找到你的痕迹了……”
侦测蜘蛛悄然出现在那颗树木旁边,背部探头同时朝向树干。
不自然微弯的树干上,一处直径20cm的弹坑深入其中。
而在树干前方,两棵间距五米的断木还散发着青烟。
三点一线……
反向判断当时这发子弹的射击点。
齐元的眼皮抬起,目光平静。
“所以,70秒之前,你就站在那里对么?”
然而当这句话在脑海中闪过的一瞬,突兀浮现的枪声打断了他的所有思绪。
电浆弹绽放时有多绚烂,齐元自信没有人比他更熟悉。
因此,当他看到那朵盛开的蓝色花火时,他瞬间就明白了陆泽的打算,腾起的离子火花摧毁了十米以内的所有电子设备。
在第二世界的物理引擎判定中,这是电子设备的致命克星,所以,齐元干脆利落的丢失了侦查视野。
但是——
“我捕捉到你了!”
齐元的眼神凛冽,瞬间的反向计算弹道,他终于看到了“陆泽”。
浅灰色的机甲头盔在那块岩石后方露出一个边角。
“在我的面前开出第一枪,你太自信了!”
压住扳机的指尖松开,蓄能0.75秒的极光狙击枪射出了属于它的第一发子弹!
砰!
流光划破半空,火光绽放……
烟雾腾起?
齐元一愣,他使用的穿甲弹不可能轰出烟雾的。
所以……
那是人为触发的烟雾弹?
想到这里,他心中危机大作。
引擎焰口猛地喷射,极光机甲一个360度翻滚后猛地腾身。
齐元的高超水平在这一刻彰显无疑,因为他从翻滚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极光机甲独有的狙击蓄能模式。
他有信心在这一瞬完成一次惊艳的反杀。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刹那绽放的白色光辉。
不好!强化闪光弹!
眼前一片雪白,齐元控制机甲再度横跃。
轰!
他刚刚站立的地方绽放出大片的火光。
这是蓄能射击?
白光消失,刚刚爆炸岩石的左侧30米处,腾起大片烟雾。
齐元手中枪口一个利落的微甩,湛蓝色光辉绽放。
高爆弹穿透了烟雾,火光染红烟雾。
但是,距离这次烟雾的左侧又30米处……再次腾起烟雾!
齐元心中发寒,脑海中终于传来危机感。
……
从始至终都未动一毫米的陆泽,眼神淡然的看着不断按照他的计划向左侧翻滚的那台机甲。
惯性思维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
对决,最可怕的不是对手的实力有多强,而是你陷入对方的节奏却不自知,毕竟人们总会固执的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齐元是一名拥有卓越天赋的射手。
这种天才,是值得培养的。
陆泽的手掌很稳,在这背后凸显出的是他冷静到可怕的控制力。
“你会按照你想的那样中枪,但结果会让你明白……”
陆泽扣下扳机,蓄力1秒的极光狙击枪终于开火。
在【第二世界】计算中,极光机甲的高爆弹初始伤害数值在一千米内为600,爆炸半径5米,每蓄力0.2秒提升2%。
所以,这一枪在蓄力1秒后的最终伤害值是660。
不加装防御设备的极光机甲能量护盾上限是650,机体装甲数值是700。
于是,当这一枪精准绽放在齐元身前时,瞬间归零的护盾值,以及剩余690的护甲值,让他霎时一身冷汗!
咚~
第三枚烟雾再次绽放于30米之外。
“我的护盾需要10秒时间重新生成,所以你的攻击是在下一个30米!!我猜、对、了吗!”
短暂的3次射击,瞬间就能计算出陆泽的攻击规律。
e-d-c-b-a。
间隔30米,a点是陆泽放置拟态头盔、第1枚烟雾弹和射出第1枚电浆弹的地点,b点是陆泽释放闪光弹和射出第2枚高爆弹的地点,c点是陆泽释放第2枚烟雾弹和射出第3枚高爆弹的地点,d点是陆泽释放第3枚烟雾弹的地点……
所以,齐元凭借敏锐的思维瞬间就做出决断。
【你的子弹会从d点射出,但是本人会出现在e点!我要做的就是暴露你的真正坐标,然后……雷霆一击!】
灵活的手指让齐元在半空中就完成了换弹,翻滚落地,枪口抬起,湛蓝光辉怒放——
砰!
电浆弹如约偏过了释放烟雾弹的d点,精准的落于再30米之外的e点岩石。
尘雾腾起,电浆四溢。
齐元的眼前化为灰暗。
齐元愣在当场。
“系统提示:【原力炮手】受到【流浪者】的蓄力狙击,本次攻击为穿甲攻击,最终伤害值960,【原力炮手】护甲值归零,作战失败!”
齐元最后的视野,是在a点正后方100米处站起的那台极光机甲。
最不可能出现的位置,最简单的立式射击姿态,在此刻却透着无声的霸道和令人恐惧的威压。
那是终于暴露视野的陆泽。
【……原来,从始至终,我都在你的算计之中……】
齐元眼前霎时被黑暗覆盖,传感驳接断开。
“你会按照你想的那样中枪,但结果会让你明白……”
“事情往往不会按照你设想的那样结束。”
“这节课免费。”
陆泽淡淡自语,退出游戏。
眼前——
是两名已经震撼到呆滞的年轻机师。